小李子颁奖：罗伯特·德尼罗荣获金棕榈终身成就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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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李子给老教父颁奖，这届戛纳最动人的瞬间藏在30年前的台词里
戛纳电影宫的灯光暗下来时，全场都在等那个穿着皱巴巴西装的男人。罗伯特·德尼罗走上台的样子像极了《教父2》里年轻的维托·柯里昂，连领带歪的角度都一模一样。给他递奖杯的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这小子现在眼角也有皱纹了，可德尼罗还记得1993年片场那个总把棒球帽戴反的毛头小子。

“记得你第一天来试镜吗？”德尼罗接过金棕榈时突然用剧本里的台词问小李子。全场只有他们俩知道，这是《男孩的生活》里继父德怀特教训小托比的话。当年那部电影里，德尼罗把继父演得让人牙痒——用皮带抽人时青筋暴起，饭桌上强迫孩子吞下难以下咽的食物时嘴角会神经质地抽搐。17岁的小李子被吓哭过好多次，有场戏他躲在片场拖车里死活不肯出来，直到德尼罗敲门说：”嘿小子，我教你个秘诀，表演不是成为别人…”
这个秘诀后来刻在了好莱坞的传说里。德尼罗教他用”方法派”的笨功夫：为演《花月杀手》里的白兰度，小李子真的去俄克拉荷马州和奥色治族人住了三个月，学会用他们的语言骂脏话。有场戏需要他醉醺醺地撞进婚礼现场，开拍前他偷偷灌了半瓶威士忌，结果吐在德尼罗的戏服上。”老家伙当时骂得比电影里还难听，”小李子在颁奖时笑着爆料，”但第二天他带来自家酿的龙舌兰，说这才是演员该喝的。”
现在他们又在马丁·斯科塞斯的镜头前重逢了。《花月杀手》里德尼罗演阴险的牧场主威廉·黑尔，小李子演他那个蠢女婿。有场戏是黑尔教女婿怎么骗印第安人的土地，德尼罗即兴加了句台词：”要像剥洋葱那样，一层层来。”这句不在剧本里的话，让小李子接戏时瞳孔都在发抖。后来这段被剪进预告片，推特上疯传”教父教学现场”。
颁奖礼上放着他们30年来的片场花絮，最扎心的是《男孩的生活》里继父逼小托比吃肥皂的镜头。现实中的德尼罗此刻正凑在小李子耳边说悄悄话，台下观众突然集体鼓掌——大银幕上正好播到当年片场，年轻的德尼罗在教小李子怎么真吃肥皂又不伤喉咙的绝招。
“知道为什么总找你演我儿子吗？”德尼罗在获奖感言里突然问。没等回答，他自己揭开谜底：”因为只有你敢在我即兴发挥时瞪回来。”这话不假，《花月杀手》里有场即兴发挥的戏，德尼罗突然抄起猎枪指着小李子脑袋，所有人都吓呆了，只有小李子接住了戏：”爸，你扣扳机的手在抖。”后来斯科塞斯说，这句台词救了这个镜头。
现在金棕榈奖杯在德尼罗手里闪着光，他却盯着奖杯底座出神——那里刻着他所有经典角色名字。当念到”维托·柯里昂”时，全场意大利裔观众开始跺脚。这个曾用方法派演技折磨无数演员的老戏骨，此刻突然结巴了：”莱昂…那个吃肥皂的男孩…现在能接住我所有的戏了。”
戛纳的晚风把这句话吹得很远。红毯尽头，三十年前《男孩的生活》里那辆破卡车道具不知被谁开了过来，车头上还留着当年拍戏时小李子磕掉的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