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百分百》悼念键盘老师:小S发文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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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刷手机突然看到一条消息,手指头猛地停住了——键盘老师周富成走了。3月24号,68岁,算起来比《娱乐百分百》里那些活蹦乱跳的主持人年纪大不少,可每次镜头扫到乐队区域,他低头弹琴的样子总让人觉得特别稳当。
记得有期节目玩即兴改歌词,小猪罗志祥突然把话筒怼到键盘前面,周老师头都没抬,手上旋律一转就接上了《恋爱达人》的调子,把”我的眼睛在看哪里”直接改成”我的手指在弹哪里”,现场观众笑得前仰后合。这种救场时刻太多了,有时候主持人忘词冷场,背景音乐马上就会飘出《波斯市场》这种滑稽曲调暖场。
节目组发的悼念声明里提到,周老师从节目开播就在了。算算日子,1997年到现在整整26年,比现在很多观众的年龄都大。有老观众在论坛里回忆,早年摄影棚条件差,有次录影遇到跳闸,周老师摸黑弹了段《给爱丽丝》,主持人阿亮就着琴声讲鬼故事,反而成了经典片段。
最近几年节目改版,乐队镜头少了,但细心的观众还是能发现周老师的小心思。比如艺人表演抒情歌时,他会在间奏加段竖琴音色;玩恐怖箱环节突然弹出《鬼新娘》前奏,吓得嘉宾原地跳起来。制作人阿松在采访里说过,周老师总能把台本上写的”此处加效果音”变成神来之笔。
消息刚出来那会儿,微博上有个话题叫”键盘老师的背影”。好多人都记得那个固定机位:镜头从主持人肩膀穿过去,能看见周老师花白的后脑勺,和那双在黑白键上翻飞的手。有次Selina突然跑过去学弹琴,周老师教她按了段《小星星》,结果她笨手笨脚按成降调版,周老师笑着把错误音符即兴发展成爵士变奏,这段现在看特别戳泪点。
节目组官微发的悼念视频里,剪了好多周老师的”声音戏份”。比如纳豆被整蛊时突然响起的《命运交响曲》前奏,蝴蝶姐姐跳舞时变成Disco版的《天鹅湖》,还有某年愚人节把全体主持人的手机铃声都偷偷改成自己编的搞笑旋律。这些声音记忆现在翻出来,突然发现原来我们早就把他的音乐当成节目呼吸的一部分。
有个细节特别扎心。去年节目25周年特辑,采访幕后人员时周老师对着镜头说:”我们做伴奏的就像炒菜的盐,放对了没人夸,放少了马上被嫌。”现在想想,那些自然到让人忽略的背景音乐,才是真正厉害的功夫。就像他总爱在广告前弹的七音符过度句,明明每个音都简单,串起来就是能让人听着舒服。
这两天重看老节目,发现周老师的存在感比想象中强得多。鬼鬼被水球砸中的瞬间有《威廉退尔序曲》的鼓点,小鬼黄鸿升讲冷笑话时配着《幽默曲》的切分音,甚至连陈汉典模仿费玉清时,背景键盘都会精准跟上他飘忽不定的调门。这些藏在画面角落的音乐反应,现在都成了独家记忆。
听说最后几期节目里,周老师弹的伴奏越来越简约。有场猜歌游戏,本该热闹的配乐变成了单纯的钢琴分解和弦,当时还以为是创新,现在回头看可能老人家手指已经不太利索了。就像他带过的实习生说的,周老师这两年调音色特别认真,总说”要把每个音都调得清楚些”,大概是想把该说的话都放进琴键里。
现在节目片尾字幕滚到”键盘演奏”那行总会卡一下,就像我们这些老观众心里也卡着个空缺。上周播出的新一期里,艺人合唱时突然有个音准飘了,要搁以前肯定能听见周老师立刻补上的和声,现在只剩伴奏带机械地往前推进。原来最伤感的不是告别,而是习惯成自然的那些东西,某天突然不声不响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