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凌云》《盗火线》主演方·基默肺炎逝世，享年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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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演过蝙蝠侠和”冰人”的男人走了，但没人能忘记他叼着玫瑰的痞笑
洛杉矶的四月本该阳光明媚，但今年愚人节传来的消息却让人笑不出来——方·基默走了。医院说是肺炎带走了这个65岁的老家伙，可我们都知道，他这些年一直在和喉癌较劲。这病魔先是夺走了他标志性的沙哑嗓音，最后连呼吸的权利都给剥夺了。

记得第一次在录像厅看《壮志凌云》时，银幕上那个叫”冰人”的飞行员简直酷到没朋友。方·基默戴着雷朋墨镜嚼口香糖的样子，让当年多少毛头小子学着把校服拉链只拉到胸口。他和阿汤哥在更衣室那场戏，一个痞笑着挑衅，一个梗着脖子较劲，现在看简直是好莱坞雄性荷尔蒙的教科书。谁能想到这个演活王牌飞行员的家伙，七年前演《大门》时还是个长发飘飘的摇滚青年？
说到《大门》，那才是真见功力的表演。为了演好传奇主唱吉姆·莫里森，方·基默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三个月，每天灌一瓶威士忌找感觉。电影里他在舞台上扭动腰肢的样子，连莫里森生前的乐队成员都看傻了眼。有场戏是他嗑药后裸奔，当时剧组在威尼斯海滩实拍，围观群众真以为撞见了复活的摇滚巨星。这片子让他一夜成名，也落下了酗酒的毛病——这大概就是方法派表演的代价。
1995年对影迷来说真是神仙打架的一年。方·基默先是在《盗火线》里和德尼罗、帕西诺两大戏骨飙戏，演那个夹在黑白两道间的军火贩子。餐厅对峙那场戏，他坐在两个奥斯卡影帝中间，硬是靠着微表情抢戏——当德尼罗说出”她见过我刮胡子”的台词时，注意看方·基默眉毛的抖动，那是教科书级的反应表演。同一年他披上蝙蝠侠斗篷，结果《永远的蝙蝠侠》成了系列里最分裂的作品。金·凯瑞的谜语人疯癫过头，妮可·基德曼的美艳过头，倒衬得他的布鲁斯·韦恩格外隐忍。最绝的是蝙蝠洞那场戏，他穿着全套装备对阿尔弗雷德说”我不是穿这身衣服才成为蝙蝠侠”，眼神里的疲惫比任何台词都有说服力。
后来他的事业像坐过山车，《圣人》里演毒贩演得入木三分，《红 Planet》里又贡献了B级科幻片的尴尬演技。最可惜是2005年《小贼、美女和妙探》，明明能靠黑色幽默翻红，偏偏遇上发行公司倒闭。记得有场戏他叼着玫瑰调戏米歇尔·莫娜汉，那种玩世不恭的油腻感，换别人演准挨骂，到他这儿就成了该死的魅力。
2017年纪录片《方·基默：我就是》上映时，看他拖着气管切口说话的样子，老影迷都心碎了。但镜头扫过他农场的墙上——《壮志凌云》的飞行头盔、《蝙蝠侠》的面具、《大门》的皮裤——每件道具都在提醒我们：这家伙这辈子演得尽兴，活得够本。现在他飞去另一个片场了，说不定正和吉姆·莫里森讨论新剧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