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媛媛抗癌5年发新剧杀青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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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最后一场戏杀青时,朱媛媛还站在片场和导演讨论补拍镜头。她裹着件米色开衫,手里攥着剧本,说到激动处会突然笑起来,眼尾挤出两道熟悉的月牙纹——这是《造城者》杀青特辑里最寻常的镜头。没人想到十二天后,这个总在监视器后面给年轻演员递润喉糖的身影,会永远留在2025年5月17日的上午11点39分。
辛柏青发讣告那天,微博热搜爆了三条。人们翻出半个月前《造城者》官方账号发布的片场花絮,朱媛媛正蹲在脚手架旁边扒拉盒饭,场记催她补妆,她叼着半块排骨含混地喊”马上马上”。杀青合影时她举着塑料喇叭喊话:”咱们这片子要是赔了,我可要找你们算账啊!”现场哄笑中,没人注意到她扶了下后腰才站稳。
“她总说生病这事得讲究个仪式感。”合作多年的化妆师在朋友圈回忆,去年冬天拍雨戏时,朱媛媛在羽绒服里藏着的镇痛泵导管松了,她躲到道具车后面自己重新固定,回来还跟灯光师开玩笑:”刚去偷吃了块巧克力,你可别告密。”《造城者》里有场重头戏,她演的城建局长要在拆迁现场嘶吼,拍完导演喊卡时发现她指甲掐进掌心渗出血丝,她却摆摆手:”这才对味儿,当年我姥姥骂街就这架势。”
抗癌这五年,朱媛媛的行程表反而越来越满。2023年拍《春宴》时,她每天收工后要开车两小时去医院做治疗,有次输液到凌晨三点,第二天照常六点出现在片场。副导演后来才知道,那段时间她随身包里总装着止吐药和营养粉,”有回拍吃饭戏,她连吞七碗馄饨,镜头一关就冲去洗手间吐”。最艰难的是去年秋天,靶向治疗让她掉光了头发,《造城者》里那些干练的短发造型其实都是假发套,她跟造型师打趣:”这下省了染发钱,得让制片请咱们吃火锅。”
在协和医院的护士长记忆里,朱媛媛的病房永远堆着剧本。有次化疗后高烧不退,她边打点滴边用平板看素材,护士来换药时发现她在哭,她却笑着说:”这剧本太虐了,我们媛媛老师可演不了苦情戏。”去世前两周,她还在跟编剧通电话讨论新项目,电话那头听见她丈夫小声劝她休息,她提高嗓门说:”辛柏青同志,你这属于干扰艺术创作啊!”
关于后事,辛柏青只说会按她交代的办。其实早在三年前,朱媛媛就在采访里提过:”要是哪天我走了,别搞追悼会那种场面,大家该拍戏拍戏,该聚餐聚餐。”《造城者》的摄影师记得,杀青那天收器材时,朱媛媛突然说:”等上映那天,咱们都穿红衣服来看,谁哭谁请客。”现在剧组群里都在商量,等电影首映时要带一包她最爱的山楂糕放在空座位上。
消息传开那天,《春宴》的导演在片场临时加了一场戏——女主角经过报亭时,所有报纸头条都是”著名演员朱媛媛病逝”。演到一半突然喊停,五十多岁的老导演蹲在监视器后面嚎啕大哭:”这他妈怎么演啊,她上个月还给我发微信说这段戏该怎么改…”而在另一个剧组,某位年轻演员默默把手机屏保换成了朱媛媛教她走位的照片,照片角落还能看见输液架的反光。
现在打开《造城者》的杀青特辑,弹幕比首播时多了十倍。有个镜头扫过朱媛媛的折叠椅,椅背上挂着个毛线织的向日葵玩偶,那是她化疗时病友送的。视频最后十分钟,她突然即兴加了段台词:”盖楼这活儿吧,就像人生,你永远不知道哪块砖最重要——但缺了哪块都他妈不行!”当时全场鼓掌,现在这条弹幕被顶到最上面:”朱老师,您就是我们最舍不得的那块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