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天乐忆大S离世：猝然离去，心绪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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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电话再也接不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大S急促的呼吸声，背景音是车辆撞击的巨响。这是《保持通话》里最让人揪心的场景之一。5月7日的活动现场，古天乐说起这段戏时，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打着，像是在回忆当时按下重拨键的触感。

上个月的金像奖颁奖礼上，大银幕突然切到《保持通话》的片段。古天乐站在台上，看着十五年前的自己拼命对着手机喊”阿晴！阿晴！”。台下观众可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致敬环节，但古天乐知道，这是给大S的专属告别。他说那天回家后，又把电影翻出来看了一遍，”她演被绑架的戏份时，手腕真的勒出淤青了”。
2008年拍《保持通话》那会儿，香港的夏天热得能把柏油路晒化。大S穿着被撕破的衬衫，在废弃工厂里拍了整整三天被绑架的戏。古天乐记得有场戏需要她拼命挣扎，结果道具手铐把她的手腕磨出血。”导演喊卡之后她还在发抖，我递水给她，发现她手心全是汗。”说到这里古天乐突然笑了，”但下一秒她就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麻辣锅，说铜锣湾新开了家很正的店”。
这片子是陈木胜导演的拿手好戏——绑匪、警察、普通人，三条线像拧麻花似的越缠越紧。大S演的单亲妈妈被绑架后，靠着一部时断时续的手机，硬是和古天乐演的普通上班族联手破局。最绝的是厕所那场戏，大S用口红在镜子上写求救信号，结果绑匪突然推门进来，她立刻把口红塞进嘴里假装补妆。”当时监视器后面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古天乐比划着，”她眼睛里的恐惧说变就变，就像真的有人拿枪顶着她后腰似的”。
张家辉演的反派也够狠，用冰锥抵着大S太阳穴那场戏，把现场女场记吓哭了。古天乐说拍那会儿，大S私下跟他吐槽：”家辉哥每次演完坏人，都要请全组人吃糖水赎罪。”有场追车戏NG了十七次，大S的高跟鞋跟都跑断了，最后光着脚在碎玻璃上跑。收工后她晃着红肿的脚踝说：”这下真的要阿邦（古天乐角色名）背我回家了。”
电影里有个细节特别戳人质。大S的女儿被绑架时，偷偷用乐高拼了个”SOS”藏在玩具堆里。这个点子其实是大S自己加的，她说小时候玩捉迷藏，就爱在衣柜里留小记号。古天乐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神奇：”她总能在最紧张的情节里，加进一点让人心头一软的东西。”
杀青那天，全组人在片场放烟花。大S举着香槟到处找人碰杯，最后醉醺醺地把高跟鞋扔进了维多利亚港。古天乐学着当时她的台湾腔：”反正电影里都跑丢一只啦，干脆凑成对嘛！”现在说起这个，他声音突然低下去，”那时候谁能想到，再见就是在追思会上了”。
最近总有人问古天乐会不会把《保持通话》修复重映，他摇摇头：”有些东西留在记忆里反而更鲜活。”就像电影里那个永远接不通的电话，现在倒成了最真实的隐喻。大S最后发给他的信息还留在手机里，是张两人在片场的搞怪自拍，她戴着戏里的假发套，古天乐脸上还挂着特效妆的血迹。信息只有六个字：”下次请你饮茶。”
可惜这杯茶，终究是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