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伯特·德尼罗《耳语者》携手莫娜汉斯科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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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语者》这部电影最近挺多人讨论的，罗伯特·德尼罗这次演了个退休警探，故事是从亚历克斯·诺斯那本畅销小说改编过来的。导演詹姆斯·阿什克罗夫特，编剧是本·雅各比和蔡斯·帕默，制片人是拍过《复仇者联盟》的罗素兄弟，阵容看着就挺靠谱。
电影开头特别抓人，米歇尔·莫娜汉演的那个犯罪小说作家刚死了丈夫，结果8岁儿子突然被人绑走了。她急疯了，只能去找早就疏远的父亲帮忙——就是德尼罗演的那个倔老头。这老爷子以前是警界传奇，现在整天窝在湖边小屋钓鱼，父女俩一见面就火药味十足。最绝的是随着调查深入，他们发现绑架案居然和二十年前没破的”耳语者”连环杀人案有关联。

德尼罗这次把那种又硬又脆的退休老警察演绝了。有场戏特别戳人，他半夜翻旧案卷宗，老花镜滑到鼻尖上都不管，突然发现某张照片角落里有个模糊的影子——就是当年凶手总在现场留下的那个标记。老头手抖得烟都拿不稳，因为这意味着绑匪可能是模仿犯，也可能是本尊重出江湖。这时候镜头给到他青筋暴起的手腕特写，上面还留着当年追凶时被割伤的疤。
说到德尼罗和网飞的合作，他刚拍完的政治惊悚剧《零日风暴》也值得唠唠。这片子设定特别带感，假设全世界突然遭遇大规模网络攻击，各国互相甩锅差点打起来。德尼罗演的是个争议巨大的前总统乔治·穆伦，被临时拉出来领导国际调查组。有场听证会戏绝了，他面对镜头直接说：”你们真觉得黑客比核弹威胁小？”然后甩出份文件证明某国电网系统已经被渗透——结果下一秒直播信号就被掐了。
《零日风暴》的编剧埃里克·纽曼他们找来了普利策奖得主迈克尔·施密特当顾问，所以那些网络安全细节特别真实。比如第三集有个情节，调查组发现恐怖分子用的恶意代码里，居然混着美国国安局的签名程序，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德尼罗这时候的表演绝了，先是瞳孔地震，接着突然笑出声，最后变成苦笑说：”所以我们自己造的子弹，现在打穿了自己人的脑袋？”
说回《耳语者》，电影中段有段高速公路追逐戏特别出彩。绑匪用变声器打电话，背景音里能听见码头汽笛声，德尼罗愣是靠这个线索锁定了废弃工业区。亚当·斯科特演的当地警长带着无人机队围捕，结果凶手早就在集装箱上涂了反光涂料，所有热成像仪全部失灵。最瘆人的是每个集装箱里都挂着录音机，循环播放受害者临终的喘息声——这就是”耳语者”外号的由来。
两部作品虽然类型不同，但德尼罗演的都是被往事纠缠的老家伙。《耳语者》里他总梦见女儿小时候被绑架未遂的案子，而《零日风暴》里那个前总统更惨，任期内某个秘密网络战项目现在成了祸根。听说拍《零日风暴》第六集最后那场独白戏时，德尼罗即兴加了句台词：”我们当年在键盘上敲出的每个字母，现在都变成射向自己的子弹。”把对手戏演员都给震住了。
比较有意思的是两个导演的处理风格。《耳语者》的詹姆斯·阿什克罗夫特特别喜欢用声音设计，比如凶手出现前总会先有指甲刮黑板的那种高频噪音。而《零日风暴》的莱丝莉·琳卡·格拉特更爱玩画面隐喻，像德尼罗办公室墙上永远走不准的原子钟，还有不断出现的美术馆空画框——暗示真相永远缺一块。
要说遗憾的话，《耳语者》结尾揭晓凶手动机那段有点仓促，不过德尼罗和米歇尔在医院走廊那场对峙戏把分数拉回来了。老头握着女儿的手说：”当年没保护好你妈妈，现在至少…”话没说完就被甩开手，但镜头往下摇，能看到他偷偷把追踪器塞进了外孙的书包。这种细节比什么父女和解的俗套桥段高级多了。
现在想想，德尼罗这两年专接这种”老狼回巢”的角色挺有意思。《耳语者》里是用老派刑侦手段对抗高科技犯罪，《零日风暴》里是用传统政治智慧应对数字战争。两部作品隔空对话似的，都在讲新时代的暴力换了张皮，但人性那点脏东西从来没变过。就像《耳语者》里连环杀手在审讯室说的那句：”二十年前要割喉才能让人听话，现在发条短信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