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蝙蝠侠》方·基默离世，享年6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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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永远戴着墨镜的”冰人”走了，方·基默的银幕人生比电影还传奇**
听到方·基默去世的消息时，我正翻出1986年的《壮志凌云》重看。汤姆·克鲁斯饰演的”独行侠”在酒吧里和队友们插科打诨，镜头一转，留着金色短发的”冰人”靠在台球桌边，墨镜反射着冷光。这个几乎没怎么笑的角色只用三句台词就让人记住了——”你危险的不是技术，是态度””我可以随时击落你”，还有那句著名的”你可以当我的僚机”。谁能想到36年后，当《壮志凌云2》里头发花白的冰人用沙哑的嗓音打出”你该回家了”这句台词时，银幕内外的人都红了眼眶。 
洛杉矶医院的死亡证明写得很简单：肺炎并发症。但熟悉方·基默的人都知道，这位65岁的演员已经和病魔缠斗多年。2015年喉癌确诊时，他刚完成西部片《流亡者》的拍摄，片中他饰演的警长需要大量咆哮戏份——后来人们才知道，那些嘶吼很可能是他未经处理的真实声线。化疗和放疗带走了他标志性的低沉嗓音，最严重时连吞咽都困难，可2018年纪录片《方·基默：我的旅程》里，他依然用电子发声器开玩笑：”现在我的声音像《星球大战》里的黑武士，挺酷的不是吗？”
提到方·基默，年轻观众可能只记得《壮志凌云2》里那个用电脑合成声音的将军。但在90年代，这家伙简直是好莱坞的”变色龙”。演《大门》时，他把自己关在酒店房间三个月，每天喝威士忌练吉他，最后连乐队成员都恍惚觉得”莫里森复活了”；拍《永远的蝙蝠侠》前，他每天穿着30斤重的橡胶战衣做俯卧撑，结果首映式上被记者问”为什么蝙蝠侠总在磨牙”，他一本正经回答：”因为那套衣服勒得我蛋疼。”最绝的是《盗火线》里的劫匪克里斯，阿尔·帕西诺后来在采访里说：”那小子每次排练都改台词，有场戏他突然掏出口琴吹《小丑进场》，德尼罗看他的眼神像要杀人。”
这些疯狂背后藏着较真。为了演《雷霆之心》里的联邦探员，他跑去和纳瓦霍部落同住半年；《圣人》里需要说法语，他硬是练到能骗过巴黎出租车司机；就连《侠盗罗宾汉》这种商业片，他也要考证12世纪英格兰长弓的握法。这种执拗让他错过不少机会——《蝙蝠侠》续集换角时，导演乔·舒马赫抱怨”他每天要花四小时和我讨论角色动机”；《碟中谍》系列曾考虑让他演反派，最后因为”对动作戏有太多想法”作罢。
2021年《壮志凌云2》补拍时，剧组特意为方·基默调整了戏份。原剧本里冰人要和独行侠激烈争吵，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改成了更克制的键盘对话。当镜头推近到布满疤痕的颈部特写，那些颤抖的按键声反而成了最催泪的表演——就像他女儿在讣告里写的：”爸爸总说最好的台词不需要说出来。”
现在回看《壮志凌云》结尾，冰人终于摘下墨镜对独行侠点头一笑的画面，像极了他的人生注脚。这个总被贴上”难搞”标签的演员，用35mm胶片留下了比八卦杂志更真实的自己：1987年《月色撩人》里弹着钢琴唱《Thats Amore》的摇滚青年，1993年《墓碑镇》里咳着血决斗的结核病枪手，2005年《失踪记》中抱着泰迪熊发呆的落魄大叔。对了，如果你找到2004年那部冷门片《鬼讯号》，一定要看最后十分钟——他饰演的鳏夫在暴风雪中对着亡妻录音带呢喃的镜头，可能是好莱坞最被低估的表演之一。
洛杉矶西木村的星光大道上，第7021颗星星这两天堆满了飞行员徽章和蝙蝠镖。有个影迷放了张《盗火线》蓝光碟，封面上方·基默举着霰弹枪，下面手写着一行字：”现在你可以和莫里森、德尼罗他们组个天堂乐队了。”